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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夹起一筷子猪肝还没送进嘴里,就听电话里说:李记炒肝用的是人肝

接到报警那天,我刚点了份李记炒肝当早餐。

切成薄片的猪肝煎得金黄焦脆,用牛骨羊骨熬的酱汁鲜香微辣,拌上蒜苗黄花菜木耳一炒,油香四溢,再就上几个热气腾腾的芝麻烧饼,夜班的疲惫一扫而空。

我夹起一筷子猪肝还没送进嘴里,就听电话里说:李记炒肝用的是人肝。


01

很离谱,电视剧看多了吧。

我在金岩县干刑警快二十年,这种偏僻落后的小县城,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,上次发生命案还是1998年。

但是,出现场的实习生张旸取样送检,检验科还真在炒肝里验出了人体组织。

出报告的那一刻,我觉得后脖子凉飕飕的。

人肝。

他用了多久人肝?

有多少人吃过了?

诡异的是DNA化验不出来,金岩县二十年没通报过异常死亡案例,走失人口也查不到。

肝到底是谁的?

从更大的数据库里比对DNA需要时间,我立刻派人把炒肝店控制起来,先封锁消息,见了报案人。

报案人是住在炒肝店楼上的金大有,五十岁上下,做屠宰生意的,大肚子,胳膊很粗。

「我每天都吃他家的炒肝,今天这份好像是坏了,有几块又腥又臭,特别软像是煮烂了。」

说着,他哆哆嗦嗦拿起儿子递来的毛巾擦了一把汗,「猪肝里面的血管不长这个样,我看见那块肝里的洞特别干净,没有油,血管咬着特别有韧性,我害怕他拿其它东西的肝骗我,我就报警了——」

金大有当了多年屠夫,经验足,一眼就发现猪肝有问题。

「你吃的确实不是猪肝,而是人肝。」

金大有细缝眼瞪到极限,张嘴支吾道:「人……人肝?呕!」

他捂着嘴,冲到厕所狂吐不止。

助手把调查到的资料交给我。

金大有,屠夫,酗酒成瘾,聚众赌博,欠了巨额外债,还曾因为家暴妻子被带走教育过。

厕所里,金大有都快把胃吐出来了。

他瘫坐在地上,脸色发白,「我吃了人肝,我该不会被恶鬼缠上吧!晚上会不会来找我索命啊!我还不想死!」

大老爷们哭得满眼鼻涕眼泪,我看着就烦,索性来到楼下李氏炒肝店。

进门就看到老板娘坐在椅子上,哭哭啼啼。

散落的长发垂在肩头,裙子吊带斜挂在胳膊上,低领碎花裙艰难遮住呼之欲出的饱满。

老板娘名叫李琳红,40多岁,半老徐娘,风韵犹存,葱白般的手指擦着泪水,哭的梨花带雨。

「我发誓,这件事和我没关系,我没杀人,我要是杀人,天打雷劈!」

我摆了下手,「没人说你杀人,先说说这肝怎么来的。」

闻言,老板娘李琳红杏眸一亮,赶忙解释。

「我贪便宜在小菜市场买的肝,我以为是病猪或是别的动物身上的肝充数,没想到是人肝啊!」

说着,李琳红小手向我伸来,语气娇柔。

「大哥,您可一定要相信我啊……」

我移开手,狠狠拍了下桌子,正气凌然。

「正经点!你在哪个小菜市场摊位买的,什么时候买的,在哪里买了几次,之前卖的炒肝也都是以次充好吗?」

她吓得一哆嗦,小声啜泣,连连摇头。

「我是在宁和胡同摆的早市摊外买的,大哥,我只买了这一次,之前用的绝对都是好肝!」

 

02

我调出高德地图,让李琳红给我指出具体位置。

葱白般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,又在上面点了几下,「就是这里,在这个小楼前面。」

这是个二层小楼,墙体是灰砖,墙根长满绿苔,破败不堪。

我截图记下地点,又问:「卖你人肝的人长什么样?」

李琳红咬着红唇,回忆了一会。

「是个男人,带着个黑色鸭舌帽,还有口罩,他佝偻着身子还低着头,我看不到脸,但他应该是个老人,少说5、60岁。」

我警觉的看着李琳红,「看不到脸,你怎么知道他是老人?」

「声音啊!他的声音特别沙哑干瘪,听起来可难受,而且他的手也皱巴巴的,而且还有不少伤口,一看就是出苦力的。」

得到这些消息,我立刻着手调查。

李琳红像是想到什么,叫住我,「欸!等等,我记得那人还有点瘸,走路一高一低。」

我点头往外走,李琳红在背后冲我喊。

「大哥,你可要快点抓住他,还我清白啊!」

跟我一起出现场的是实习生张旸。

上面让我带带他,没想到他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就是命案。

我来到宁和胡同,对照地址,找到破败小楼。

这地方属于城乡结合部,来往人员杂乱,还没有摄像头。

我蹲在地上,捏起点土,捻了捻,放在鼻尖问了问。

有腥味。

「血腥味,这里确实停过卖人肝的摊子,取点土回去化验下。」

张旸应了一声,立刻忙活起来。

他学着我的样子,捻了点土用鼻子闻。

「没味儿啊!就土腥味!」

我指了指鼻子,「等你闻多了,别说一天前的血腥味,趴电线杆一闻,是哪条狗撒的尿都知道!」

「哈哈哈!您可真会说笑!」张旸笑的前仰后合,收好证物袋,跟在我身边。

这两天人来人往,嫌疑犯的脚印已经无法找寻,我们只好在四周走访。

这里人大多是外地务工人员,每天来卖菜卖肉的人不固定,没人记一个卖肉的人什么样子。

转了大半天,也没有收获。

我心烦点了根烟,狠狠吸了一口,尼古丁让我平静不少。

「这人反侦察意识有点强,没留下线索,我先去找找受害者,你把土送去化验,有结果告诉我。」

我和张旸分道扬镳。

来李记炒肝吃饭的除了几个新客,其他老主顾,李琳红把当天来吃饭的人列了名单。

我挨个联系,提醒他们有什么不舒服就赶快去医院检查。

同类相食,极大概率感染朊病毒。

除此之外,谁也不敢保证卖人肝的变态不会在里面加点别的东西。

听到自己吃的是人肝,各个都着了魔,嚷着检查的、求平安的、还有直接吐出来的。

除了一个人。

王无忧。

他接到电话没有丝毫惊讶,还表示自己一切正常。

我询问李琳红,「王无忧是你们店的老主顾了,你知道他的事都说说。」

听到王无忧的名字,李琳红娇媚的脸蛋发白,连眨几次眼,表情异样。

「我只知道王无忧是个降头师,其他什么也不知道!」

我没忍住笑出声,「降头师?下降头是东南亚的,这小县城我可不信有降头师,说他是个骗子我信!」

李琳红额头渗出冷汗,双手紧握在一起,「他不是骗子,你见到他就知道了。」

 

03

被她这样一说,我立刻来了兴趣。

李记炒肝开在老小区,水泥地面全部开裂,坑坑洼洼,走在上面都觉得硌得慌。

王无忧家就在李记炒肝店的楼后边。

第二天,我决定去王无忧的家里看看。

走了一会,就见到前面院子升起青烟。

我好奇走到小院外,院墙不高,踮起脚刚好能看到里面。

院子里摆着祭台,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坐在蒲团上,面前的火盆正烧着什么,升起一道青烟。

我定睛一看,这不就是王无忧!

他身后是金老大一家人,三人跪在蒲团上,双手合十,低头闭眼。

走进,我才注意到祭台上摆放着黑铜色诡异神像、头发、鲜血、编织娃娃上面还用鲜血写着字。

四个人嘴里念念有词,场面十分诡异。

比这诡异的场面见多,整的越诡异越假,完全不用怕。

我点了根烟,靠在祭台上。

「哟,你们这是干什么呢?大白天搞封建迷信,跟我回局里一趟吧。」

听到我说话,四个人睁开眼,惊诧的盯着我。

金大有绝望看着我身后的祭台,杀猪般大喊:「完了!仪式被毁,我要死了!」

「别喊了,骗你的也信。」我嘟囔着,拿起编织娃娃。

刚想仔细看看,余光瞥到个人影。

王无忧这混蛋,跑了!

「站住!不许动!」

几乎是本能,我迈开双腿,立刻追了上去。

王无忧头拎着长袍,在巷子里绕来绕去,想利用地形优势将我甩掉。

我不急不慌追了两条街,王无忧的速度明显越来越慢。

一个飞扑将他按在地上,拿出手铐戴在他手上。

「挺能跑啊!练过啊!」

王无忧侧着脑袋,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,露出满口黄牙。

「嘿嘿,被你们追的次数多了,也算练出来了!大哥,我就是混口饭吃,少罚点呗!」

我扣着他胳膊的手,往后扯了扯,疼的他吱哇乱叫。

「老实点!带我去你家!」

「别!大哥,您正常罚,不对,我给您加钱,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!」

王无忧态度反常,加上李琳红的话,我更想去他家看看。

我压着他,来到他家。

「大白天还拉窗帘!」我随手打开灯,捏着鼻子,「还有这香味,熏人!把窗户打开!」

王无忧急了,「不能开窗,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买回来的香,得点七七四十九天!」

我捏着鼻子在房间里转悠。

客厅卧室都摆放着木台,上面摆放着各态的神像,各个诡异可怖,旁边放着许多奇怪的东西,一个架子上缠着不少黑布条,散发着阵阵恶臭。

香臭混合,味道猛烈,差点吐出来。

我直奔厕所,王无忧拦在门口,死活不让。

「大哥,这里什么也没有,不用看了吧!」

说着,王无忧递给我个红包,不薄,「这是孝顺您的,还请您饶了我这一次。」

「算你聪明,这次就先放过你。」

拿过红包,假装往兜里揣,趁王无忧不注意,一把将他推开,闯入厕所。

和其他房间比起来厕所没有神鬼的玩应儿,而是多了点其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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